做工的人

又是做工的人

在跑步機上看到做工人的討論文章,莫名一把火上來。

我常在想,我是不是因為是酸民體質,所以我看做工的人不順眼,連帶我甚至看那篇批評文青的感動文也非常不順眼。我讀亞歷賽維琪寫車諾比感到恐怖,讀戰爭中的兒童感到難過。那這些閱讀的感動是不是也要被拿來撿視消費他人的痛苦?感動並沒有錯,問題是作者要把這份感動帶去哪裡。

底層書寫是打開一道理解他人的窗口,但這並不是代表說,今天讀了做工的人就只能說工人是世界最偉大的的族群,只有做工的人最苦,我要讓兒子以後也去當工人,你隨便的感動就是對工人的褻瀆。這種閱讀立場的檢示讓人非常不舒服。這像是一個血統比賽,別人要講這本書就要先交代自己的背景,喔我爸是工人,我阿媽也是,我全家都是,因此我的發言最有代表性。

這書賣了十五刷,賣的難道不是血統嗎?

血統並不是錯,身處在現場,就是書寫者最大的優勢,千萬不要浪費。所以當有人質疑,讀者只是很淺薄因別人的悲劇而感動,是消費他人,是不是更應該反過頭來問作者,自己生產的內容是不是就在販賣這種直覺式的、政治正確、媚俗的情感消費?

工作的後幾年,我刻意少讀小說,因為太多的情感無益於對世界的理解。(Yao Cheng, 20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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